2007年7月23日 星期一

Dtag Class

開週第一天的重頭戲是鼎鼎大名的"Dtag" class,由鼎鼎大名的Dtag engineer Mark親自授課。早上講一些使用tag要注意的事項,下午是實際上機練習在tagging成功後,拿到的資料該怎麼校正和使用。長長的一天就這麼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度過了。

Mark是很有趣的人,我覺得他像某種很不錯的工程師的典型。他不會讓你覺得他自以為什麼都知道,不會讓你覺得他把世界化簡到輸入和輸出的黑盒子;他知道很多,但他不會讓你覺得自己像傻子。更重要的,他直來直往,不喜歡的人悍事情都直接說,少了拐彎抹角竊竊私語的那些部份。我覺得跟他一起工作應該會很愉快。

然後說到今天的Dtag class,說真的在我精神很好的時候一切都很順暢,可是隨著時間漸漸過去,越來越累的同時,也發現沒有辦法一邊打進Matlab的code一邊聽清楚Mark在說什麼。就算我本來是記得要一邊照著manual打一邊聽他說的,可是後來他的聲音總是漸漸融入背景之中…。中間有一些時候,在他講一些比較細微的操作,例如關於這個calibration、那個compensation怎麼運作的時候,我的腦子翻譯的delay會沒辦法跟上他講解的速度。那時候還蠻慶幸還好我對Matlab還蠻熟悉,出了問題還知道怎麼解決,不然這個delay加上command的混亂,大概會讓好玩的Dtag class變成miserable class… :P

無論如何,很高興又遇到Mark,還跟他確認了之前他給我的抹香鯨data的calibrating file。有data在手上可以玩,比一直唸paper好玩多了!希望接下來幾天有機會跟他談台灣的花紋海豚的事。

說到這個,一定要小記一下,其實Mark非常痛恨花紋海豚。因為他們曾經試過在西班牙的某處tag花紋,當tag黏上去以後,一切都非常完美,風平浪靜,海豚沒有反應,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另外一隻海豚游來,咬掉了那個tag,然後Mark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好幾千美元的tag在水中解體,變成碎片點點浮上海面。

哈哈,真的是很好笑又很悲慘的故事。希望我可以說服他,台灣的花紋沒有那麼奇怪又凶悍啦,他們很乖,不會吃掉你的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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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1日 星期六

夜騎

今早出門帶了兩個便當,帶了外接式硬碟,帶了轉接線,可是忘記帶頭燈。所以聽完MBL的Friday Evening Lecture、再跟CC的老闆Roger講完話以後,就只好摸黑騎回家。

本來以為有月亮的,結果月亮被埋到雲裡去了。騎進bike path的第一段,右邊是coast guard的小港口,好像因為右邊的光太亮但區域太侷限,我根本看不到眼前的路。在我覺得會一頭撞上港邊的護欄,然後飛出去栽進旁邊的灌木叢,然後滾到水裡時,就進入了明亮的停車場。

過了停車場,越過一根白色防止車子進入的立柱,就進入了暗無天日的bike path。本來想說會有星光,結果bike path前面那段的樹林比我想像的還要茂密。停車場燈光的殘影在我的眼睛裡晃來晃去,我一直往前騎往前騎,直到越過第一座小木橋,然後我就真的什麼也看不到了。搖搖晃晃往前踩幾下,我就趕緊跳下車。還好算我跳得早,因為下車的時候我的右腳早已經踩在路邊的草叢上(好險沒有踩到那些鼎鼎有名的poison ivy),再差幾步就要一頭撞進樹叢裡了…。

下車走了幾步路,也許是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地上分隔左右車道的黃色線在僅有的星光下反射出一條微弱但可遵循的路。所以我又再度跨上了車,慢慢開始騎。騎了好一陣子(很少覺得這條路這麼長),過了幾座橋(可能才兩座橋可是在黑暗中顯得特別長),到了樹林的邊緣,開始聽到海浪的聲音。

繼續往前,世界裡剩下海浪的聲音,背後模糊的星星(很怪很亮的星都在我背後),遠方Falmouth和Martha’s Vineyard的燈火,還有路上來往的車燈。不過還是很安靜。我下車走了幾段路,覺得很好,而且莫名地感覺很安全。

回來的路上轉一個彎看到星星的那一個方向,不知名卻很亮的星星旁邊是天蠍座,今天天上有霧,看起來都糊糊的。很多感覺,想到第一次知道那個星座是在福山,算算是七年前囉。第一次在這邊看到天蠍座,要紀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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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8日 星期三

不喜歡的movie night

晚上去看了場電影,可是很不幸,電影很難看,中午開始下起的雨又越下越大,害我回家以後非得在網路上看些東西,來make up for the night。真的會想說,X的,下雨的晚上果然應該待在家!

電影是這邊每個禮拜三晚上辦的movie night,用平常seminar的auditorium放電影(馬卡竟然說:什麼時候會有Wii!? XP)座位蠻舒服的,螢幕很大。電影的名字叫「13 Conversations About One Thing」,討論「快樂」的十三段對話;可是整部片完全呈現一種相反的情緒狀態。是不是要討論快樂,就得從最極端不快樂和鬱悶的例子中去尋找快樂到底為什麼可以存在?


電影看到超過二分之一以後,我的英文腦袋已經用罄(或是因為太難看自動停止接收資訊),後來的半場像在看圖說故事,沒聽清楚對話漏掉一些細節,不過大致發生地事情都還知道。電影裡每段之間會有一些句子作為聯繫,黑底白字的強調,那裡面有句話,怎麼看都像是這部片的主軸:
Once I knew a happy man.
His happiness was a curse.

打完這兩句話,忽然覺得如果這是某個人在跟我說話,我大概會接著說:I am sorry for that!

隨便上網查了一下,這部片原來還是金馬影展以及好幾個影展的片子。可是我還是覺得很難看…。看完有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覺得本來感覺比較靠近了的WHOI的世界,又在瞬間移我遠去,然後我在後面追著它跑。

但話說回來我是顆單細胞,搞不好如果在陽光燦爛的下午看這部片,會覺得深有啟發。不過這大概是自欺欺人的客套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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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5日 星期日

Context之重要

前幾天在想研究題目的事,忽然體悟到context之重要。

所以禮拜四我跟Tim說,對,我要做acoustics,要修這一系列的acoustic + signal processing的課,可是我希望我的題目要跟海豚或鯨魚相關。我不知道這在他聽起來是否很怪,可是每次我在唸paper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我自己對不同context的paper的反應很不一樣。


我對propagation很有興趣,我想知道海豚在淺水或深水水域聲音訊號的適應或改變,有沒有聲學上的原因、或者大翅鯨在繁殖季唱的歌,到底附近的誰聽得到;卻沒那麼想知道一個大型電池組在水底下爆炸的聲音越過大陸棚時怎樣傳播。我對scattering很有興趣,我想知道食性不同的鯨豚使用的聲音信號如果不同,是不是跟信號在回聲定位時的效果相關、也想知道當他們使用click時,到底「看」到了什麼;卻沒那麼想知道一大群魚在寬頻的人造聲納下,顯現出的回波可以給我們什麼訊息。

但事實上,在不同的context下,處理的問題是一樣的,需要的技術和知識也是一樣的。

這好像也是我在這裡的原因齁。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要處理生物發出的聲音和了解他們的使用方式,好像比處理人造聲音和設計實驗並驗證結果難一點。就像Whit說的一樣,解決生物學問題就像在玩拼圖,那不是一個equation或可以化簡成input/output的黑盒子。每一個你觀察到的現象,隨便列出可能影響的因子,至少都有一頁A4那麼長。哈哈,這是生物問題迷人之處,也是令人頭痛之處。

Anyway,所以context是很重要的,我要繼續努力實踐engineering和biology的兩棲作戰。

我希望當看著海的時候,心裡還是可以有溫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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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4日 星期六

The Knob

今天早上起來,頭昏喉嚨痛,怎麼想都覺得不該跟大家一起去Martha’s Vineyard,於是跑去跟他們說我不太舒服不去了,窩回房間繼續吃早餐,戳我的電腦。窗外灑著舒舒服服的陽光,我想說下午應該可以去哪裡走走或游泳。室友M1在接近中午某時打開門說,哇你沒去啊,我說對阿,不過下午想去the knob,我沒去過,不過E說很讚。

後來吃完午餐我就昏倒了,在燦爛陽光下半睡半醒到某時,M1敲門說,你要出去了嗎,我就跳起來擦防曬油換泳衣,我們兩個東摸摸西摸摸騎上腳踏車,往這個名字很怪的beach前進。


接近the knob時看到一個小港,是在google map上面看到的那個灣澳,旁邊的大馬路貼著個大牌子說,這是私人財產不可進入,箭頭往左一指,看到一條小小的草叢路。牌子下坐著的守門員微笑點點頭說,就是那裡。這個大概是Cape Cod的規矩吧,好多私人土地你想也別想踏進去,但總有些其他的地方,大家可以一起公平享受太陽和海浪。

經過彎彎曲曲的小路穿過小林子,右邊出現一道很漂亮的沙灘,短短的,但是一看就知道很適合游泳玩水+看書,而且即使在這個天氣好的不得了的週六午後,人也不太多。M1高興地鋪好浴巾戴上耳機打開哈利波特,我則高興地脫掉鞋子衣服跑去水邊。結果還沒碰到水之前那一段,石頭小小的走起來像按摩步道,好痛;碰到水以後石頭好滑,有一些青苔和藻類。走到某個深度,浪打過來我就滑倒了,索性就開始游。水很溫暖,水深和波浪適中,是很適合游泳的地方。

我在水裡游來游去,沿著岸從左游到右從右游到左,怎麼樣就是很難說服自己往外面游。每次往外看的時候,如果波浪稍微大點讓我看不到遠方的海平面,我就陷入一點點恐慌。很難想像那次被捲走的影響這麼大,至少兩年了,每次到開放水域還是要花很多功夫說服自己不會有事的。希望這個暑假隨著在海裡游泳次數的增加,還有跟海的親近,可以重新找回那種擁抱海水的感覺。

游累了上岸看一下書,英文版的歌之版圖,結果很不幸太多字看不懂,很難持續很久。不一會又腳癢,跑去真正的the knob-那個小港灣右邊的凸出岬角上看看。岬角沒有很高,離海面很近,但是角度很好,看的到整個海灣拐個彎以後直直到遠遠的小鎮邊。我不小心就想到白沙灣(阿…就是我被捲走的地方…orz…),白沙灣的西邊也有一塊岩石,爬到上面風景很好,也可以回望整片沙灘。我心裡又想說,馬卡來也要跟他一起來這邊看海。

回到我的毛巾旁邊,坐下曬了幾分鐘太陽,又決定去游泳。M1這次一起來了,我們一開始就往外面游去,一下子就到採不到底的地方。我看著M1在浪裡浮浮沉沉,心裡想其實我應該比他會游泳,但是在海裡他比我更自在而且不害怕,真好呢。

這次我試著往更遠的地方游去,還有潛到水底看那些海草和小魚。有人一起的時候好像就比較不害怕,比較敢去探索。哈哈,大概是覺得如果怎麼樣的話會有人來救我…。後來肚子餓了,回到岸上,看看書等身體稍微乾一點以後,就騎腳踏車回家。

The knob是很好的海灘,既安靜又溫暖,我很喜歡。以後要常常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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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3日 星期五

前幾天給我的房間(正確來說,是半個房間)拍了照。

一張床,加上隨床附贈的床單毯子,從台灣帶來的格子毯埋在裡面,睡覺的時候全蓋著就一點都不冷。一個五斗櫃,上面第二層拉出來把筆電卡在角落,就成了fake的桌子,更兼散底部鏤空散熱功能(雖然IBM在這部分表現真是太過於可圈可點),最下面一層拉出來當腳踏;腳踩上去,兩手擱在膝蓋上就可以開始敲敲打打。假桌子不太差嘛。然後櫃子上有一個我的檯燈和盥洗的那些家當。其他所有雜物都在這櫃子裡,除了衣服和大背包堆去了衣櫥。

我看著這張照片,想著,把床單打開鋪好,東西放進櫃子,拉開窗簾打開窗,陽光照進來灑在床上。

這樣,就是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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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strong

這幾天,沒有包袱地騎著腳踏車自由來去於Oyster Pond Apt、Quisett MRF及Woods Hole village之間。禮拜四要跟Tim meeting之前,著時緊張了好一下,但是翻翻paper,又覺得沒什麼好緊張的。很神奇阿,事情就發生在當我重新打開那篇Pulse-compression techique,打算line by line重新derive一次時,我突然感覺到之前那些慌張、惶恐的感覺,從我的身體裡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我感覺到,一步一步一步,我踏入了不熟悉的領域,吸收一些東西,讓自己變得強壯。腦子裡的想法忽然變得清晰,不懂就找書看、找paper唸,心情不好就去游泳、找人聊天;開始「不怕了」,開始知道,沒什麼好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更何況夏天來了,海水變得溫暖,出門又可以穿涼鞋短褲。


並且自以為,行有餘力,還可以助人。

去找ESL program (English-as-a-Second-Language)的coordinator要練習英文,結果重新認識一個曾有一面之緣,今天才知道他無比害羞很怕講英文的大陸學生;Penny說我也許可以幫助他,讓他在離開WHOI的時候說英文充滿自信;我說,好。其實我的英文也還很破,常常聽不懂別人的問題和回答。

去跟韓國同學聊天,聊到我們在之前十天的帆船航行裡遇到的挫折和不適應,然後我們約好要去找船上的chief scientist談這件事,希望我們的經驗,可以讓SEA education association試著去了解,文化和語言上的差異可能造成的影響,讓未來的國際學生有一趟更好更享受的航行。在WHOI,從「非西方世界」來的國際學生太少,少到鳳毛麟角;在所有人都關係緊密無所遁逃的航行裡,聽不懂英文的快速對話以及指令的時候,多少覺得自己像個無用的白痴。當風很大,mate的話糊成一團,所有人除了你以外,都快速往正確的帆和繩子移動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想站在那裡。This is a chance to make a difference,我對自己這麼說。但其實多少還是有點緊張:誰知道他們會怎麼回應這樣的事情?一不小心所謂的「溝通」就會淪為「抱怨」甚至「控訴」。

但是就是覺得應該去做認為對的事情。



今天回家的時候牽著車在海邊走走,看到好玩的東西就拍照。我想著離家以後的這幾年。算一算是七年以前,從小時候的家裡跑出來以後,變成一個人,在大學的幾年裡學習如何變得強壯;然後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學習依賴和軟弱;然後搭飛機來到這裡,我physically又變成一個人,繼續並且重新學習如何變得強壯。

莫名奇妙想到幾年前讀過的蒙面叢林,講墨西哥東南部的EZLN (Ejército Zapatista de Liberación Nacional,查巴達民族解放陣線),我想起那本書左翻的那一半是深山裡寫來的信,有菸/煙、霧、小甲蟲、還有老原住民的故事。彷彿聞到玉米餅的香味(對,就是這個玉米餅害我以為整個南美洲都愛吃玉米餅…)。然後我想到那時感覺到的力量和啟發:be strong in body and soul.


忽然間,離我搭上飛機的那天,已經超過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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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8日 星期日

看完泥巴國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從坐在飛機上開始看這本書,終於把它看完。張娟芬的「走進泥巴國」。然後同時在這一天,因為去聽一場演講並且要跟室友描述我聽到了什麼,第一次用英文說出「Nepal」這個字,一開口就說對了那個發音,真的好像「Nipple」阿。

這本書總是讓我哭,或想哭。在飛機上因為想要轉移別離的情緒,打開這本書,沒想到一翻開就看到法利歐同學贈書的留言。法利歐同學的字很好看,雖然我沒有看過很多次,好像每次都是一直講話,或難得在MSN上聊一下,然後又約一下出來講話。

總之,一翻開要看我就哭了。那幾句話像某個引爆點,提醒我上了飛機,那個轉輪開始轉,就會一直轉下去了。就像你把一個圓筒穩穩地放在桌上,好好的它不動;但是輕輕吹它一下,離開那個平衡點,就會一直轉下去。過去兩年的生活我很喜歡,自由自在,有好的目標而且對自己負責,但我不知道我即將要投入什麼,不知會被捲入什麼。眼前的路一望不到盡頭,資格考、口試、博士、博士後、然後?

還好,高中物理教我們,因為有摩擦力,有一天那個圓筒子總會停下來。而馬卡告訴我說,你想停的時候,你就可以停下來。我想,那一定就跟我決定deferral一樣。所以安了心,打開paper繼續看下去。


回到泥巴國。

每天給自己可以看書的時間不多,有時候看一篇,有時候看半篇。常常一篇看到最後,就覺得眼眶都是淚水,越到書本的後面越嚴重。總覺得那些淚水沒什麼道理,但就是想哭。一邊看一邊一直想到我們的旅行,而她的那些字句阿,好像碰觸到了什麼,說對了一些事情;戳對了地方,所以一戳就落淚。

她說:每個旅程都有一些可以說嘴、值得珍藏的偶然;每個旅人都是白眉長老。我起身告辭,向著綠湖與白衫拱一拱手,拂塵甩尾,便飄然遠去。

我想我大概成不了白眉長老。是學會一點說嘴,但就是無法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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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旅行

我常在早上醒來的白日夢裡,想起在秘魯和玻利維亞的日子。沒來由地懷念那段,要用比英語還要陌生的語言,找路、找食物的日子。

剛剛寫信給草莓,這些字句忽然從喉嚨裡自己跳出來,解釋完我常常躺在床上發呆的時間。


旅行讓你離開一個地方,變成另外一個人;在別人眼中的陌生人,或是「觀光客」。出國唸書不同。你遇到的關係,理論上是會長久的,沒有那種你說完你的故事我說完我的故事,我找好車去哪裡搭你找到東西去哪裡買以後,就揮揮手說ciao,也許此生不再相見的事。在這裡,新認識的朋友在路上遇見了,告別時你會說see you around,因為你們都在這個小鎮裡,至少會待上這整個暑假。

唸書的過程,要讓你從「外人」變成「內人」,從說I come from Taiwan改成I am from WHOI;然後最後讓這個學校、這個institution的聲譽好像也跟著你,到下一個人生階段。

在一切研究都還沒開始,只在東找人聊天、西唸唸paper的時候,想想這些事情,蠻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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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6日 星期五

注視的神情

上禮拜在海上十天的航行像一場夢,醒來重新投入生活,在一份份paper試著堆砌關於未來的夢想。

收到同伴們寄來的照片,裡面我最喜歡AlexB先生的照片。撇開他手上拿的是整艘船上唯一一台數位單眼以外,我覺得他照相的敏感度很好。同樣船上就是那四十幾個人,在他的照片裡你看得到那種,注視的神情。


在鏡頭前,每個人都被非常認真地對待(嘿,這句可不是雙關語!);於是在那一瞬間,存在一個認真生活的人,和一個認真的旁觀者;所以這個時刻被凍結了,留下一些什麼,讓後來看到照片的人,可以想起一些什麼。

看著手邊嶄新發亮的Canon A710,想起那台陪我走過很多地方的FM2。有陣子覺得自己照的照片越來越不好看,想來或許是因為不夠用心的緣故。微調手動相機的同時,也一秒一秒地去找出最適合的時刻;而沒有底片拍多不用錢的數位相機,是不是讓隨手可得的方便破壞了一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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