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25日 星期五

大雨滂沱

說我這顆單細胞是不喜歡下雨吧,可是大雨滂沱的夜晚卻有安心的感覺。我總為很奇異的症狀所苦-天氣好的時候,待在室內就彷彿對不起自己,蠢蠢欲動,焦慮難耐。但是當外面下著大雨的時候,待在室內就變成理所當然了。所以陷坐在很軟的沙發裡,手上端著杯熱的飲料,就是幸福了。

這是昨晚傾盆大雨後,今早起床的感想。

不過裡面有一半的景象昨晚並沒有發生。我到九點還在flume,回去後是有陷在沙發裡,不過沒有熱飲料;有人能聊聊天,還算不錯。並且今早走來village整條路上飄散著垃圾車的氣味;還有又發現一個重要的研究嘗試無從參與的無力感。

今天天氣真好,可惜還是不是實驗天。X的!squid好不容易綁好竟然給我死在缸子裡...。人生阿。

繼續...

2008年7月23日 星期三

If it could be a sine wave

Always something broken, always something wrong. You're getting data for a moment, and then realize it's not valid because of all sort of reasons.

腦內啡的效果好像太過於短暫,讓我每天都想跑步。

Ru說,即使是Joe Padlosky也通常在回家的時候都感到anguish。慣常性的anguish,可以被偶爾成功的喜悅所沖淡,然後繼續做下去。

That's research, people say.

But when you're running out of time, it's no fun at all...

也許成功的科學家是奇怪的人種。擁有奇怪的挫折容忍力,而且不在乎視茫茫、髮蒼蒼、齒牙動搖?

Well, actually it's not too bad if it could be a sine wave. You're at least up for half of it.

Orz...

--
小記:新的程咬金是過度狹窄並且無法改進的缸子,還有因為新的設計失敗,整個跟squid攪在一起的釣魚線。


繼續...

2008年7月15日 星期二

程咬金

過了這麼久,禮拜四終於可以把squid丟進缸子裡去了!奇怪的是不太興奮,有點異常的疲累。總覺得一定還有哪裡會出問題,還有哪邊會殺出個程咬金。哈,覺得程咬金很動感,很能夠形容那種情勢急轉直下的狀況。

也許是因為緊張。我彷彿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像squid掙脫了tether在flume裡面悠游的畫面,然後我拿著網子在後面追逐,途中絆到哪條重要的cable,然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或者錄到一半不知哪來的noise灌爆我的system、或者rotor忽然卡住不動、又或者哪台機器又跟之前一樣忽然fail。

今天跟CC和Li-Ching來flume,簡單講了一下我要做的東西還有目前的狀況。看著這個好像年久失修的大水槽,我也回答不出來到底為什麼setup了一個多月。當我意識到I am running out of time,Tim說,this is the position what Andone and I thought you will be in的時候,我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那個leanring curve不會消失不見,可是過了的人也許會忘記(還好我的advisor記性不錯…)。

總之還是要想辦法平復那一點點的沮喪。

程咬金出沒注意。

明天跟noise做最後的搏鬥,搞定squid mounting device,最後把transducer搬回backscattering mode,然後記得要用肥皂水擦過表面。

Persistence and endorphin might be what it takes to stay in grad school. Therefore I run. :P


繼續...

2008年7月9日 星期三

It's never plug in and play

轉眼已經七月。美好的夏日時光(騙人,才剛剛有熱的感覺而以)莫名其妙就從指縫中溜走了。指縫這真是一個很老掉牙的說法,卻不知為何如此地真實。我那麼努力地在筆記本上記下每天每天辛勤的痕跡,卻什麼也抓不住(squid相較之下還好抓一點…)。筆記要用完一本了,活的squid卻還沒被丟進缸子裡過,明天才要開始放掉淡水灌進海水。說到這個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為水管只有花園水管那麼粗,再加一個5 micron的filter,我的缸子卻有22mx1.2mx1.2m這麼大…還是明天再想吧… ^^b

而這一個多月來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呢?說真的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重複再重複。量standard target的spectrum,不停地跟新來的舊有的機器奮戰,要掌握它們的每個脾性,還有捉摸不定的noise problem,三不五時會出現的機器fail(這真的是帶賽,就擺在那裡的機器也會忽然不動)。

經驗也許就是這樣來的。可是當這段時間持續得太長的時候,人真的會被耗盡。

我還記得週末我從Boston(快樂地看完煙火)回來的時候,想到我的天阿(其實是:X的!),已經七月了,我的data還不知在天邊的何處。頓時就彷如有千斤重壓在身上。不至於夜不成眠(倒是睡得挺熟的),可是那個壓力真的是如影隨形地跟著我的每分每秒。這跟在MIT考試唸書的壓力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實驗?

I still remember what Tim said last semester. “It's not easy for just a summer, to do the experiment right, and can claim the data is yours.” And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summer, he said, “it takes 2 months to set up an experiment, but 20 minutes to finish it.” Tim might be a tough guy to work with, since he's so strategic about everything, but his words are worth listening.

在這個definitely over-worked的日子要結束的時候,我想到越旅行越裡面的那篇文章。一個人在flume從早到晚待到九點多,真的,在某些時刻,「我」消失了,只剩下要做的事情。偶爾清醒過來要去上廁所的時候,走到外面看到刺眼的陽光或是平和的夜空,恍若隔世。

外面的碼頭上停著最近在重新整裝待發的Oceanus,Oceanus的艦橋上面掛著半顆朗朗明月,艦橋的旁邊射出來一束白色的光線往旁邊去,不知道在幹嘛。這個景象,有一種寧靜的美感。


繼續...

2008年7月6日 星期日

Fortune cookie

I've always thought fortune cookie is a very weird thing in the Chinese restaurant here, yet the sentence I got today after lunch meant something.

"Your dream will come true."

Although, at this time, when everything in life goes wrong, the dream is not as clear as it should be, nor as myself.

繼續...

2008年7月2日 星期三

我的壞心情

為了不要咀嚼我的壞心情,帶了一顆蘋果去坐在海邊,咀嚼這顆蘋果。吃完以後再丟到海裡去,今天傍晚漲潮浪大,很快就不見。或者說因為很暗,很快就看不到。

其實騎車去的路上,覺得好像應該可以跳進冰冷的海水裡面一下會比較痛快;還好半路上驚喜地見到今年的第一批螢火蟲,才讓我打消這個念頭。不斷咀嚼惡劣心情的迴圈,也才終於被打斷了一下。感覺上好像這裡有橘、綠兩個顏色的螢火蟲。還記得去年來這裡看到螢火蟲嚇好大一跳,原來不是只有熱帶才有阿 XD

我非常困惑,又非常迷惘。因為沒辦法解決,對話和思考在腦子裡繞阿繞的,終於醞釀成一個很壞的心情。不是做實驗失敗的沮喪,是很想喝酒的那種壞心情。(當然,加上拿了新的鎢球測出來的古怪數據,更是雪上加霜)

還好這禮拜只有四天,星期五國慶日要回去看煙火,至少有個晚上可以期待。

不太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簡記我的壞心情。

繼續...